方子业望着茶海上凝结的水珠,恍惚看见实验室培养箱里那些癌变的细胞株。 三天前电镜下的异常蛋白结构此刻正在他视网膜上重映,那些扭曲的b折叠像极了古老药方上潦草的笔迹。 “您是说”他听见自己声音里金属般的颤音,“我撞上了三十年前的未爆弹?” 张利民忽然起身,当他抽出一本1992年的《中医杂志》合订本时,积尘在光束中飞舞如星屑。 泛黄的纸页停在某篇被折角的文章,标题《论辨证施治在现代中医实践中的核心地位》下,陈老的签名力透纸背。 “看这段。”苍老的手指划过一段加粗的文字,“'所谓偏方,实乃无源之水。不究病机,不辨阴阳,以偶然为必然,此非医道,实为赌术'。”油墨在岁月侵蚀下洇开,恰似癌细胞在组织间浸润的轨迹。 方子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