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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黄,他抬头便看到大片流金色的浮光,像水,晃晃悠悠地从眼前淌过。恍惚间他想起关山月的天字号包厢,也是这样的满层贴金,有时他和老二去蹭一杯闲茶,茉莉香片水汽氤氲,从杯口悠悠地漫过眼角,像一瞬雨雾,视线变得朦胧,只有午后潋滟的、水一样的光影流转,仿佛天地都变成洇湿的旧绢。而后他们会大笑,岫玉似的音色迸在盘子里,待笑声漾开,便又是满眼的少年风光。 那时他们都神采奕奕,眉梢眼角皆有锋芒,自然不会在意这片刻神游,甚至还会为其中的昏黄意味感到新奇。松问童说这种出神有些像清明梦,但又不是梦——如果说梦是匣中事,那么他们是触碰到了匣子但尚未打开,岁月的痕迹霉绿斑斓,难免感到指间幽凉。 木葛生少年体热,从没察觉过这种幽凉意,哪怕下至酆都,也能在最冷的忘川水边烧一场金吾烽火,他想松问...